▷利川市忠路镇小河水杉秋色。(文林 摄)
△植物“活化石”水杉春色怡人。(文林 摄)
利川市谋道镇“水杉王”。(文林 摄)
利川市忠路镇水杉林种苗基地秋色醉人。(文林 摄)
闻道水杉种,青青已发芽。
蜀山辞故国,别府结新家。
树木犹如此,人生况有涯。
再当游地狱,把酒醉流霞。
——郭沫若《水杉》
200多万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整个地球陷入厄运。无数植物、动物都在这次冰川大“地震”中灭亡了,其中包括一种被今人发现的树种:水杉。
最初发现水杉化石的是一个日本人。20世纪30年代,日本京都大学的三木茂博士在黏土层中发现了一种未知的针叶树化石,外形和已知的红杉等杉树不一样,他给它取名水杉,并认为这是红杉类的变种,受气候的影响,只是在地球上已经不复存在。
1938年,也就是在三木茂博士发表论文的那年冬天,在恩施的湖北农业专科学校教员干铎去重庆,途经利川谋道集镇,在路边发现了一棵伟岸而又繁茂的大树。干铎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无法确认其种属。
这棵神秘大树的信息,沿着石板道传向四方。
1943年7月21日,当时中央林业实验所的王战辗转来到谋道,采集到一小枝水杉和两个果实标本带回北平,经胡先骕、郑万钧鉴定,这就是三木茂发现的植物化石,就是水杉树。它没有灭绝,而是依然在偏远的利川大山中顽强生长。
经过认真准备,1948年,胡先骕、郑万钧联名发表了《水杉新科及生存之水杉新种》论文,推翻了“水杉早已灭绝”的定论,一时轰动世界植物学界。这棵水杉的发现,被称为20世纪世界植物界最伟大的事件。胡先骕因此被称为“中国生物学的祖师爷”。谋道水杉,从此有了一个神圣的名字:世界“水杉爷”“水杉王”。
自从“复活”之日起,这棵水杉之王每年所产1000余公斤种子,先后播撒到包括美国和日本在内的世界80多个国家和地区,成为中国向世界各国传播友谊的使者,并在中朝外交、中美外交中扮演了信使角色。1992年初春,邓小平同志南巡,在参观深圳仙湖植物园时再次提到这棵树,一时引发“水杉热”,水杉种子从十几元一公斤跃升到几十元一公斤。
如今,干铎最初发现的那棵水杉树,依然屹立在谋道集镇上。国家在这里建立了“中国水杉植物园”。
(田赤 编撰)